*瑞/=瑞(冰限定),其他是貝爾瓦德(一般敘述也是貝爾瓦德),冰/=艾斯()

*人名使用

*第三人稱、第一人稱轉換 

*一開始很像丹冰(抹臉)這是私心啦,有番外的話可能是丹的獨白

*與實際國家、人物無任何關係

 

 

 

一開始,只是哥哥的朋友。

 

 

 

 

戰火蔓延。

艾斯蘭靜靜看著遠方被濃煙燻得漆黑的天空,他將視線放得很遠,彷彿越過了挪威海。

他攬緊身上的大衣,身上的痛覺已逐漸麻痺,內心的喧囂也慢慢停止,近趨麻木,繃帶下的傷口再一陣子便可結痂,那也代表他的人民所作的抵抗漸漸消失。

──不對,不是他的人民,該說是丹/麥的人民了。

  房門被鎖上,鑰匙在丹的手中,而自己便是被禁錮的那一個,艾斯蘭突然覺得丁馬克有點傻,鎖上房門與否,他都不能逃走、也不會逃走的阿。

  況且,又能逃到哪呢?

  「那個人」的身旁嗎?

 

 

 

  

 

  大雨總是來得突然,又急又快。

  艾斯蘭突然想起第一次見到和「那個人」的初次見面,那時候他還很小,個頭連挪的腰都不到,而當時的他們都還很單純。

  「…艾斯,他是我的朋友,貝爾瓦德;貝瓦,這是我弟,艾斯蘭。」

  「…你好。」

  「……!」

  回想當時,自己看見對方那張板著的冷峻臉孔,害怕得連招呼都說不出口,只是一昧地躲在挪背後。

  「…艾斯?怎麼不打招呼…?」

  「…大概,是我的臉吧。」當時的他這麼說,接著蹲了下來,與自己同高。

「我是貝爾瓦德,你可以叫我…瑞。」他伸出手。

依稀記得對方那抹努力揚起的微笑,明明不擅長笑容的他,為了哄自己卻仍硬擠的僵硬微笑。

小小的自己就這樣從挪的背後鑽了出來,搭上對方的大掌,輕輕的點了點頭。

現在回想起來,那段時光真是美好。

躺在床上摀住自己的雙眼,艾斯蘭的腦內翻轉著前幾天的事,可謂一片混亂,瑞和丹打了一架,丹輸了,挪被瑞帶走,而自己沒有。

自己沒有。

他覺得眼睛很乾很澀,想哭卻又哭不出來,只是他想問為什麼瑞不連他一同帶走,卻帶走了自己的兄長。

或許自己心中希望的是瑞帶走自己。

和他一起走。

想和他在一起。

或許想和挪生活這個理由真的只是理由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很多年後他獨立了,離開了丹,開始學著一個人生活。

很辛苦,很累,可是值得。

為什麼想獨立呢?想追上瑞嗎?艾斯蘭偶爾會覺得疑惑,對自己的內心詢問著,但是答案從沒出現過。

他小心翼翼地藏起自己的想法,努力在世界上生存著,在獨立後北歐其他兄長的態度也變得和善,偶爾也會開個小小的聚會。

一日他收到了邀請函,地點是熟悉的咖啡廳,與會人是熟悉的面孔,他將邀請函遞給上司,沒有阻礙的得到一天假期。

又能見到面了阿。艾斯蘭在心中想著,一邊慢慢踱回自宅,他沒有意識到自己在街上玻璃櫥窗中映出的表情變得多麼柔和,一抹清楚的微笑在陽光下反射。

當局者迷,約莫就是如此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「…好久不見,艾斯。」

「……瑞!?」

艾斯蘭睜大著眸,看著獨自前來的貝爾瓦德,疑惑芬竟然沒和他一同前來,他看向牆上的鐘,時間未到。

「我提早到了,芬還沒好。」

「這…這樣啊…」

貝爾瓦德喚來服務生,點了一杯熱的黑咖啡後轉頭詢問艾斯蘭,「你要點什麼?」

「阿、給我一杯蜂蜜牛奶就好。」

他點了點頭,轉達給服務生,並要了一份報紙。

飲品很快地被送上來,濃濃的咖啡香瀰漫在空氣中,伴隨一絲絲微甜的蜂蜜,艾斯蘭慢慢啜飲著,偷偷覷向對方,貝爾瓦德的鏡片被霧氣染成雪白,看不清他鏡後那雙深藍色的眸子。

「…怎麼了?」貝爾瓦德抬眸,收起晨報。

「……沒事,他、他們真晚呢,我是說,丹、挪還有芬。」

貝爾瓦德默默的點點頭,望向他腕上的表,蹙眉。

兩人之間突然靜默了,誰也沒說話,艾斯蘭移開目光,轉而望向杯中的蜂蜜牛奶,白色的熱氣悠悠散發著,十分溫暖。

「…現在如何?」

低沉的嗓音響起,艾斯蘭猛然抬頭,對上貝爾瓦德的目光,接著意識到他是在向自己詢問。

「…還過得去,你們也幫了我很多。」

「嗯。丁馬克呢?」

「丹…他也沒有刁難我。」艾斯蘭垂眸,意外的,在獨立之後的丹/麥,並沒有對冰/島做出太大的干涉。

貝爾瓦德露出像是鬆口氣的表情,他在擔心自己嗎?艾斯蘭不禁這樣心想,但是他更想告訴對方,與其現在擔心為什麼不在當時帶走他呢?

過往回憶如同脫韁野馬奔入腦海,艾斯蘭突然覺得有些難受,瑞帶走挪的那一幕不斷不斷地重複顯現在他的腦海,像是一把刀抵住心口,再深一些便可見血。

有時候,他真的很忌妒他的兄長。

「艾斯…?」或許是察覺了他的異狀,貝爾瓦德不禁出聲問道,但這無疑是雪上加霜,艾斯蘭閃避了他伸向自己的大掌,這舉動讓對方著實一楞。

 

「──瑞,為什麼當時不連我一起帶走?」

 

無法控制的、不能挽回的問句問出口了。

貝爾瓦德停在半空中的手微微地顫抖著,可是艾斯蘭沒注意到。

他知道自己是鑽牛角尖,說什麼不是小孩子了,骨子裡根本就幼稚到底。

「我……」

響動的風鈴聲打斷了瑞的回答,而伴隨著話語的中斷,艾斯蘭也在同時間奔出了咖啡廳,和來人擦身而過。

「艾斯?」遲來的眾人的聲音在他身後迴盪。

艾斯蘭快步奔跑著,耳中只聽得見自己呼吸的聲音,他不想聽到對方的回答,所以逃走。

他的眼中布滿淚水,在奔跑的同時他以手用力抹去,但他的步伐依舊踉蹌。

不要這麼關心我,那只讓我覺得…

──覺得悲哀。

 

哭泣聲陡然劃破明亮的天藍色晴空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「剛剛那是…?」晚到的北歐其餘三人望著門口,臉上的表情有擔憂也有疑惑。

「是艾斯吧?我想我沒看錯。」提諾輕聲道,望向貝爾瓦德。

「你們發生什麼事了?」

提諾會這麼問的原因不是沒有,他們三人都看得出來貝爾瓦德臉上的表情比平日更加凝重,甚至夾雜一股壓在心口上的沉重,或許其他人不能察覺其中的異狀,但絕對瞞不過他們三人。

「貝瓦,發生什麼事了?」諾威蹙眉,抱胸望著對方,臉上的表情不怎麼好。

貝爾瓦德摀住臉,低低的嘆了口氣。

他摘下眼鏡揉了揉太陽穴,那感覺使他好了一些,在三雙眼睛的注視下他緩緩開口:

「……艾斯他問我,為什麼當時沒帶他走。」

「當時?」

「丁馬克打輸我那時。」

話一出口,諾威想說的話打住了,丁馬克也僵住了身子。

「怎…怎麼會提到那時候呢?」提諾試著露出微笑,可惜有待加強。

這也是貝爾瓦德不解的地方,他的眉頭緊鎖得更嚴重,「我只是詢問近況。」

諾威則是不發一語,他握緊雙拳,咬了咬下唇。

對不起…艾斯。

悔恨的聲音在諾威心中重重響起。

「…是我的錯,我當時、如果當時──」

「不是你的錯。」貝爾瓦德開口,他望向艾斯蘭離去的方向,眼中閃著複雜的情緒。

心思翻轉,他很快下了決定。

「貝瓦!?你要去哪?」

丁馬克望著突然動作的貝爾瓦德,但卻來不及攔下對方的腳步,只來得及捕捉到一句「我去找他!」,丁馬克不禁一嘆,這氣氛阿…他望向依舊低頭的諾威,只是輕輕拍了對方的肩。

過去的很多事情,他們都懂,卻不能改變。

不管是作為國家,或身為人。

「忘了吧,都過去了。」丁馬克無聲低喃,是說給自己聽還是說給諾威聽,他也不明白。

而又有誰能告訴他呢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他曾經痛恨如此清澈的藍天。

他曾經厭惡那樣平靜的海洋。

他不會忘記他曾經逃避那雙如海洋如藍天的雙眸。

深深的、深深的──

不會忘記。

 

嚎啕大哭著,像是要把淚水流乾,艾斯蘭放聲哭泣,淚水從他的指縫中滲出,滑落到大衣上,染濕一片深褐,他沒有多餘的心思在意路人們的目光,他僅僅想大哭一場。

這也讓貝爾瓦德毫不費力的就找到他的身影,他快步朝艾斯蘭奔去,在他身後站定。

「…回去吧。」貝爾瓦德低聲道。

「你為什麼追過來!?」無預期的,艾斯蘭朝著他大吼。

貝爾瓦德皺了皺眉,然後──一把將對方攬入懷中。

「!?」

「……抱歉。」

貝爾瓦德緊緊擁住他,被圈住的懷抱十分溫暖,這是艾斯蘭的第一個念頭。

可是、可是……

「…我沒有能力,不論是過去,或是現在。」

……?

瑞現在在說什麼?

艾斯蘭沉默聽著,思考著對方所說的話語,他一直都明白己身的任性重重地傷害了對方。

  「……對不起,艾斯。」瑞的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彼方傳來,帶著哽咽的低啞聲嗓,還有緊咬牙根的自責。

眼前的身軀,微微顫抖著。

艾斯蘭感到淚水又將潰堤,所以他將臉頰埋在瑞的胸膛。

艾斯蘭想他或許該回應對方的擁抱,而他也照做了。

兩副身軀緊緊相依,溫度互相傳遞著,他們一邊哭泣一邊微笑,看起來很怪異,但是卻洋溢幸福,至少他們這樣覺得。

 

至少他們這樣覺得,這樣就好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【END】

 

其實這篇是給親友的賀文XD算是交流下的產物,下一篇就是英冰(鱈組)囉,好期待動筆的時刻!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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